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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知舟看著裴瑾萱一點不害怕的模樣,探究的看著她:“昨天是我手下的人自作主張,驚擾瞭四小姐,我這就派人把你送回去,還請你好好的替我和嵐兒解釋一番。”

提起裴瑾嵐裴瑾萱頓時計上心來,連忙換瞭一副憂愁的神色:“王爺,你這件事兒真的做錯瞭,我三姐姐整日在傢中以淚洗面,更是差點熬不過來,你還不懂我三姐姐對你的心意嗎?現如今你做出瞭這樣的事兒來,豈不是在挖我三姐姐的心,你也別怪我說話直,我是真的盼著你們好。”

才怪,我盼著我三姐姐好,盼著你早點投胎。

賀知舟斂下瞭神色,良久才悲痛的道:“這件事兒是我對不起嵐兒,可是,稚子無辜,畢竟是自己的親生血脈,希望嵐兒能有容人的雅量。”

我呸,這個時候瞭還想攀著我三姐姐,若不是出瞭這件事兒他淮王妃都要娶回傢瞭,竟然還大言不慚想要同我三姐姐重修舊好,死渣男。

裴瑾萱懶得同她打啞謎,笑著道:“看來王爺還是挺念舊情的嘛,我回去瞭必定會好好的同我三姐姐說一說,我今日也算是開眼瞭。”

這番話可謂是明晃晃的在威脅他瞭,淮王臉上的表情僵硬瞭一瞬,而後看著跪在下首的秋葉沉聲道:“來人,秋葉擅作主張綁架相府四小姐,拖下去,打到四小姐消氣為止。”

裴瑾萱可不是聖母,當即開口道:“留口氣兒就行。”

可憐的秋葉正準備開口求情,淮王一個眼色侍衛立刻上前堵住嘴拖瞭下去,沒多久打板子的聲音便響起來瞭,聽著砰砰砰的聲音裴瑾萱隻覺得通體舒暢。

這個壞女人,今天也算是收一點利息,日後有的是她苦頭吃。

就在賀知舟準備派人偷偷摸摸的把裴瑾萱送出去的時候,一個侍衛急匆匆的前來稟報:“王爺大事不好瞭,王府門前聚齊瞭許多百姓,嚷嚷著讓陛下、讓陛下……”

賀知舟腦海中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怎麼又出事瞭,他沒做什麼啊,見侍衛吞吞吐吐不由得催促道:“你說啊,讓父皇怎麼?”

侍衛眼一閉,心一橫,高聲道:“讓陛下處死您!”

懵圈的賀知舟愣在瞭當場,隨即疑惑的道:“發生瞭什麼事兒?我這段時日都在禁足,並未出門啊!”

裴瑾萱幾乎秒懂,一定是三姐姐為瞭救她把計劃提前瞭,我親愛的三姐姐真是個大好人,也不枉費她費盡心思的想要救她,我們真是雙向奔赴啊。

美滋滋的裴瑾萱在淮王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瞬間收斂瞭心神,裝出一副沉痛的模樣,先發制人:“王爺,你給我說實話,春滿樓這件事兒你是冤枉的嗎?外面的風言風語都快把淮王府淹沒瞭,您想好怎麼解決瞭嗎?別讓我三姐姐等太久。”

她這番話再次打消瞭淮王的疑惑,這一定是巧合,裴傢已經上瞭他的這條船,可不是他們說下去就下去的,賀知舟堅定瞭心裡的想法,笑著道:“快瞭,馬上就能解決,還請你多幫我在嵐兒面前美言幾句,賜婚的事兒不是我的本意,我也爭取過,你讓她再等等我,我一定給她一個滿意的回答。”

裴瑾萱猛點頭,淮王真是太蠢瞭,蠢的他都不想騙他瞭,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竟然覺得相府這麼多人都看不破他的詭計,自己都已經成為瞭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瞭,竟然還在妄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三姐姐都不再見他瞭還不能說明什麼嗎,丞相府竟然敗在瞭這等人的手裡面,簡直是奇恥大辱。

兩個人也算是相談甚歡,賀知舟吩咐人把她悄悄的送出去,他還天真的認為裴傢一定不知道綁瞭裴瑾萱的事兒是淮王府的人做的,還在做美夢。

裴瑾萱信步往外走,路過秋葉的時候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而後伏在她的耳邊冷冷的道:“真是可憐,命如浮萍,隨意可棄,縱使有瞭孩子又如何,等正妃、側妃進門淮王還會想起你們嗎?日後淮王府內兒孫成群,那才是你們悲慘的開端,與其想著怎麼針對我,倒不如多為你兒子打算。”

看著秋葉擡起頭充斥著恨意的眼眸裴瑾萱心裡格外的舒暢,走之前也要送給淮王一個大禮,她等著秋葉的表演,千萬不要讓她失望哦。

出瞭正廳,裴瑾萱看著領路的侍衛笑著問道:“侍衛大哥,和我一同被綁進來的那名男子被關押在何處?”

未來心狠手辣的攝政王可不能留在淮王府,若是讓他們兩個人看對瞭眼豈不是給丞相府找麻煩,還是把沈舟恒帶在自己身上才令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