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兒,裴明昭也慎重的思考過,最後得出結論,他們都是書中的人物,自然會按照作者書寫出來的劇情按部就班的走,既然都是既定的劇情瞭,也由不得他們思考,現如今有瞭裴瑾萱這麼一個變數,他們化被動為主動,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看著裴瑾嵐迷茫的臉,裴明昭笑著道:“上天也定是看不過去咱們被人蒙蔽,讓我們擁有瞭萱兒,這是上天給予的生機,嵐兒,既然命運可以改變,我們的未來將會有無限可能,切不可沉溺於過去,錯失良機。”
裴瑾嵐重重的點頭,沒錯,傷春悲秋是最沒用的事兒,他們占得先機,這次一定能改寫乾坤。
歸京
第二日,用過早膳後沈玉繡領著裴傢四兄妹匆匆趕往碼頭,希望能第一時間看到沈傢的船,闊別十年,思念的心早就已經飛遠瞭。
沒讓他們等太久,辰時三刻沈傢的大船出現在瞭衆人眼前,沈傢不愧是富商,這艘船遠遠看過去猶如一座小山一般,又大又豪華,通體全是富貴的味道。
裴明朗興奮的嚎叫:“娘,你快看,那是外祖母的船,耶,馬上就要見到表哥瞭。”
要說沈傢誰最得裴明朗喜歡,那當然得非沈行簡莫屬瞭,裴明昭自小就酷愛讀書,又加上每回他出門都有許多貴夫人帶著自傢的女兒前來偶遇,所以他會盡量少出門,這就導致活潑好動的裴明朗沒有玩伴。
所以得空瞭他就往沈傢跑,沈行簡雖然也學習,但是他是勞逸結合的學,裴明昭是不能出門不得不學,一來二去的裴明朗和沈行簡玩到瞭一起。
當初沈傢走瞭以後,裴明朗天天在傢哭著要表哥,他一哭沈玉繡也哭,京城一大一小哭成瞭兩個淚人,每到這個時候裴明昭就會妥協,帶著裴明朗一起學習,可把裴明朗折磨的夠嗆,更加的想念表哥瞭。
這麼大的一艘船,沈玉繡自然也是看見瞭的,激動的雙眼泛紅,終於能見到自己的親人瞭,她獨自一人在上京,雖然榮耀和富貴加身,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能想起從前母親和哥哥還在京城的日子,每到夜晚就覺得內心格外的空虛,今日以後,總算是圓滿瞭。
承載著思念的船終於抵達瞭碼頭,沈玉繡正要登船沒想到沈老夫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讓人扶著她下船瞭。
看見滿頭銀發的母親,沈玉繡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瞭,如斷瞭線的珠子一般落瞭下來,在沈老夫人下船之際腳步匆匆的跑瞭過去,撲進瞭她的懷裡,淚眼婆娑的道:“母親,你們終於回來瞭。”
日夜思念的女兒現在就在自己懷裡,沈老夫人情不自禁的流下瞭更多的眼淚,哽咽的道:“回來瞭,回來瞭,這次再也不會把你拋下瞭。”
沈玉繡聞言哭的更大聲瞭,十年裡每日的煎熬和等待是值得的,母親從未忘記她。
站在一旁的沈千信也眼含淚花,當年離京雖然給小妹留下瞭充足的資産,但是再多的金帛也彌補不瞭親情的缺失,這麼多年他對這個妹妹愧疚良多,今此一見,看見妹妹哭成瞭一個淚人,心中更是難受不已。
任由兩個人哭瞭一會兒,沈千信給沈老夫人身邊的兩位女子使瞭個眼色,二人會意立刻上前攙扶哭的顫抖的母女倆,年紀略大的那位是沈傢獨子的妻子,叫張榕書,另一位正當妙齡的正是楚清音。
張榕書笑著拍瞭拍沈玉繡的肩,臉上帶著歡喜:“妹妹快別哭瞭,以後啊有的是時間敘舊,老祖宗這一路舟車勞頓的,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聽見張榕書這樣說沈玉繡頓時從沈老夫人的懷中擡起瞭頭,面露愧疚的道:“嫂嫂說的是,瞧我高興的忘記瞭禮數,萱兒,快過來見過外祖母。”
乍一下被點名的裴瑾萱愣瞭愣,隨後臉上掛上瞭招牌的微笑,連忙走瞭過去,行瞭一禮:“見過外祖母、舅舅、舅母,外祖母安康,舅舅舅母萬事如意,表哥表姐心想事成。”
每一個祝福都恰到好處,見她如此的伶俐沈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伸手把她拉瞭過來,看瞭看她的臉,又看瞭看沈玉繡,慈愛的道:“像,真是太像瞭,簡直和玉繡一模一樣,好孩子,來,這個給你。”
長者賜,不敢辭。
裴瑾萱乖巧的接瞭過來,甜甜的道:“謝謝外祖母。”
張榕書也把自己備下的見面禮塞進瞭她的手掌心,開懷的道:“日後一定要多來舅母這走動,舅母我啊,最喜歡你們這些漂亮的小姑娘瞭。”
裴瑾萱笑著應瞭聲,這個舅母確實很和氣,才嫁到沈傢的時候很喜歡沈玉繡這個小姑子,姑嫂二人在沈千信出門做生意的時候經常一起睡,最喜歡夜話到半夜,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再向沈老夫人撒嬌賣乖,經常惹的老夫人笑罵,這哪是給千信娶媳婦啊,這是給沈玉繡娶瞭個姐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