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內心閃過一絲擔憂,裴瑾嵐看著她姐妹二人臉上帶著如出一轍的憂愁心中明悟,想必是這件事兒進行的很不順利。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次宴會楚清音不一定會下手,真是打草驚蛇瞭。
不過有句俗語說的好,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楚清音想收手,也不看看他們答應嗎,她十分贊同裴瑾萱的話,若是不知道危險便罷瞭,沒有道理再知道瞭危險以後還放任不管。
沒必要給楚清音機會,但凡她敢出手一次,必定要讓她滾出沈傢,永生永世不讓她踏進沈傢的大門,防患於未然是大傢都應當記住的事兒。
打定瞭主意,裴瑾嵐拉過沈梔意的手輕輕的拍瞭拍:“別怕,有我們在。”
沈梔意定定的點瞭點頭,這才是一傢人,楚清音不配當他們沈傢的人,豺狼既然已經亮出瞭自己的爪牙,那就把它拔幹凈的好,免得發瘋傷人。
這邊的沈梔渝拉著裴瑾萱窩進瞭自己的閨房中,滿臉戾氣,煩躁的在屋中走來走去,這件事兒不像她預想的那般順利,她又擔心哥哥的安危,這短短幾日折磨的她都快瘋瞭。
見她這幅模樣裴瑾萱關懷的寬慰:“別著急,這畢竟是在你們沈傢自己的地盤,還能讓她的計謀成真瞭不成,再說,楚清音不知道咱們已經有瞭防範,她在明,咱們在暗,這次一定能保表哥安全無虞。”
聽見裴瑾萱的寬慰,沈梔渝無奈的嘆瞭口氣,有些悲傷的道:“我一直都知道祖母和母親格外的器重楚清音,可是我萬萬沒想到,這次的宴會竟然是母親同楚清音一起操辦的,我擔憂咱們會處處受阻。”
這倒是出乎瞭裴瑾萱的意料,楚清音在沈傢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同沈傢密不可分瞭,下人們說不定還會唯她馬首是瞻,畢竟沈老夫人和沈夫人都想讓她徹底的成為沈傢人,下邊伺候的人最會看臉色瞭,倒是有點棘手。
裴瑾萱思索瞭一番,淺笑著道:“咱們太過於憂心瞭,表哥既然知道瞭這件事兒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將來表哥是要走仕途的人,處理今天的事兒權當練手瞭,還有,我大哥和三姐姐也知道瞭,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必要時會出手幹預,咱倆小菜雞要多給哥哥姐姐們一點信任。”
沈梔渝還是面露憂色,沈行簡是沈傢最出色的一個人,也是沈傢最重視的一個人,是他們沈傢能不能跨越商戶受人尊敬的重要一環,絕不容有失。
她沒想到啊,饒是如此都比不上楚清音哭幾聲來的有用,以前的她一直自欺欺人,經此一事她也算是看明白瞭,正是因為如此,更應該把楚清音趕出沈傢,她決不留情。
想明白瞭關鍵的所在,沈梔渝喊來瞭自己的貼身丫頭如願,鄭重的吩咐她一定要註意楚清音的一舉一動,但凡有不合規的地方一定要及時的派人來告訴她。
如願看到瞭自傢小姐臉上的鄭重,立刻嚴肅瞭起來,堅定的點瞭點頭,表示一定完成任務。
看著她離開沈梔渝這才微微的松瞭一口氣,不由得禱告瞭幾句,希望滿天神佛睜開眼行個方便,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別拖後報,當場就報!
商議不出來個所以然,沈梔渝隻好拉著裴瑾萱的手去瞭後院,沈傢的花園在京城可是聞名遐邇,各種名貴花草爭奇鬥豔,更是有一片湖種滿瞭荷花,在湖心亭坐著伸手就能把荷花捧在手掌心。
裴瑾萱被震撼的情不自禁的哇瞭一聲,看著沈梔渝羨慕的道:“渝姐姐,沈傢也太漂亮瞭吧,小亭子被荷花圍繞著,這也太巧思瞭。”
就知道裴瑾萱會是這種想法,沈梔渝得意的道:“當初請瞭許多大傢前來設計呢,小時候不懂,但真的離開瞭京城才發現沈傢園子的珍貴之處。“
【怪不得呢,就算沒有相府的連累隻怕沈傢也早已經成為瞭別人眼中的小肥羊瞭。】
【花園裡的一草一木在別人看來不是風景,全都是金錢啊,如此大的財力,沈傢又沒有勢大的人,隻有相府這一門姻親,怪不得面對別人的陷害會毫無還手之瞭。】
【唉,沈傢和相府的處境何其相同,既然相府已經再往好的方向發展,沈傢的悲劇也一定能改寫。】
這話令裴瑾嵐深刻的認同,她笑著沖裴瑾萱和沈梔渝招手:“萱兒,渝兒,到這來。”
裴瑾萱過來後一眼看到瞭李宴昔和謝晚凝,露出瞭一個甜甜的笑,這倆難姐難妹也不知道躲過去算計瞭嗎,淮王已經趨向於倒臺瞭,是不是代表著他們也安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