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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宴席平穩的渡過瞭,裴瑾萱和沈梔渝兩個人戰戰兢兢、難以下咽,最後送賓客離開的時候才徹底的放下瞭心,兩個人對視瞭一眼,都從彼此心裡看出來歡喜。

【表哥逃過一劫,真是太好瞭,這樣優秀的表哥若是今次下場一定能拔得頭籌,未來的狀元坯子怎麼能讓楚清音那朵盛世綠茶給毀瞭,老天真是睜眼瞭。】

【耶耶耶,又幫助瞭一個可憐人,真是太開心瞭。】

【我真是能幹,沒我都得完。】

裴瑾嵐站在前方用眼角餘光看瞭她一眼,見她滿臉傻呼呼的笑,也不由得抿起瞭唇露出瞭一抹笑,確實,若是沒有她在,都得完,這話說的沒毛病。

賓客全都離開後沈傢快速的關閉瞭府門,沈行簡勒令下人們全都回房間,無事不許出來亂晃,派瞭幾個嬤嬤擡著尚在昏睡的楚清音前往沈老夫人的院子,進去後派人牢牢地看住瞭院門,任何人不許靠近。

早就得到信兒的沈傢人焦急的等在那。沈行簡一向進退有度,萬萬沒有像今天這般興師動衆過,他們心中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待看見沈行簡帶著昏迷不醒的楚清音過來的時候沈夫人頓時驚叫瞭一聲,連忙走瞭過去,摸瞭摸楚清音的頭,關心的問道:“簡兒,音兒這是怎麼瞭?”

站在一旁的沈梔意和沈梔渝看著自傢母親著急的模樣撇過瞭頭,雖然已經習慣瞭,但是每次看見心中還是會不受控制的難過。

沈行簡看向跪在一旁的木心沉聲道:“你來說。”

木心深知這是自己最後的將功折罪的機會,連忙和盤托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偏私,甚至把她自己的心理活動全都說瞭出來,隻求大公子能網開一面,饒恕她的傢人。

剛剛進院子的時候她看到瞭爹、娘、哥嫂還有侄子和侄女全都跪在瞭院子門口,她知道他們全都是受瞭自己的牽連,原本大傢都應該有很好的生活,都是因為她的連累才導致他們前途不明,她悔啊。

這番話震驚瞭在場的所有人,沈梔意和沈梔渝雖然知道楚清音想要幹壞事,但是她們不知道楚清音究竟想怎麼做,萬萬沒想到是如此惡毒的計劃,這是要毀瞭她大哥,毀瞭他們沈傢的希望啊。

沈夫人當場尖叫道:“我不信,怎麼可能,音兒是我一手帶大,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別說她不信瞭,就連沈千信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楚清音,又看瞭看沈行簡,再看瞭看自傢夫人,楚清音怎麼會是這樣的人?沈傢待她不薄啊,不似親女勝似親女。

沈老夫人則是一瞬間蒼老瞭許多,雙眼含淚的看著沈行簡:“簡兒,你告訴我是真的嗎,你表妹不會是這樣的人,你們自小一起長大,她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看著沈傢人悲痛的模樣,沈行簡自然是知道這份煎熬和痛苦,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沈行簡定定的看著沈老夫人,薄唇輕起:“祖母,孫兒從不打誑語。”

沈老夫人氣瞭個仰倒,還好身邊的老嬤嬤手疾眼快的扶住瞭她,沈梔意和沈梔渝當即一左一右的坐在瞭沈老夫人的旁邊,溫言軟語的安慰著,為瞭楚清音那種狼心狗肺的人生氣不值得。

待沈老夫人平複瞭心情後當即道:“簡兒,你把她弄醒,我要親自問問她。”

不是楚清音親口說的她始終不能相信,疼瞭寵瞭十幾年,含在嘴裡怕化瞭,捧在手裡怕摔瞭,千嬌百寵、無有不應養大的一個姑娘,既然如此的狠毒。

沈行簡上前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掐上瞭她的人中,沒多久楚清音悠悠轉醒,待看到面前的人都怒氣沖天的看著自己一時之間不明白自己身處何處瞭。

沈老夫人痛心疾首的道:“音兒,你告訴我,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徹底醒過來的楚清音環顧瞭一圈,看著跪在堂下瑟瑟發抖的木心,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派木心出去買藥的時候,難道說是木心暴露瞭?

這一瞬間楚清音便做好瞭打算,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舉,她淚如雨下的為自己申辯:“外祖母,我是冤枉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定是這丫頭看事情敗露瞭才全都推到我頭上,音兒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音兒最是敬重沈傢瞭。”

沈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閃,反問道:“我還沒說什麼事兒你就知道你是冤枉的?”

楚清音當即慌瞭神,結結巴巴的為自己找補道:“我今日恰好撞見瞭木心一個人自言自語,想要買藥,我本想去告訴表哥,卻沒想到暈瞭過去,現在才醒,我想著定然是木心做的事兒被查出來瞭,她定是要攀污到音兒身上,不然又豈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