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醫院那邊的確有玉奴殿的采辦。”
月晚道。
君梵撥弄著玉珠的指尖微微一頓,淡聲道:“何時?”
而今是把出喜脈的第三日。
月晚垂首道:“便是二日之前。”
玉珠相撞的聲響戛然而止。
殿內的氣氛在此刻徹底冷凝。
她方才沒有讓下人通報,湊巧聽到瞭他與菀貴夫的談話,才知曉他一直存著要跑的心。
而同一時刻派去盯著段雲商的人也回來稟報,說他曾在太醫院買過零散的藥材。
這些藥乍一看是安神補氣的藥材,但她還是捕風捉影地查出瞭些什麼。
段雲商,他竟是想要拿掉這個孩子。
“放肆。”
君梵冷厲的眸光對上瞭月晚。
她還未見過如此膽大妄為的男子,他可知曉,擅自拿掉龍胎是死罪。
“繼續盯著,”君梵吩咐著,她頓瞭頓,“若是他想跑,不可去阻攔。”
她要親自抓他個現行。
月晚應聲,而後道:“陛下,玉奴殿差人來問,陛下今夜可有空,玉侍君有話同陛下說。”
君梵輕不可察地蹙瞭蹙眉。
許久,她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般,嗤笑一聲:“去,朕自然是要去的。”
她倒要看看,這位玉侍君究竟要同她說些什麼。
君梵身為帝王,深知不能被情愛左右。
她的心從來沒有真正住過誰,不論是成錦音,段雲商,還是後宮諸多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