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毛巾丟回盆裡,說:“你放心!我會替你跟老板請假的。”
“不用。”江知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整個人都散發著暖烘烘的熱氣,“不過就是發個燒,我還沒那麼嬌弱。”
“你……”梁牧牧下意識想勸幾句,但轉念一想,主角的選擇都關乎劇情,算瞭。
“那隨你。”她說。
一束金燦燦的陽光從小窗戶斜射進來,但這稀薄的新鮮空氣,根本無法解決地窖裡塵封多年的味道。
梁牧牧不時閉氣換氣,難受得很。
這是好人傢餐廳下的地窖,放的都是些大小不一的陶罐。
她挪到江知身邊,問:“這些都要搬出去嗎?”
裡頭裝的是老板自釀的陳年老酒,今天老板娘生日,老板一咬牙,親手打開瞭這扇多年未開過的木門。
“不用,這個就行。”江知單手拎起一個籃球大小的陶罐,隨手掃瞭掃上面厚厚的灰塵。
他偏過頭咳嗽幾聲。
梁牧牧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個病患:“你沒事吧?”
“死不瞭。”
脾氣還挺大。
一時無言。
江知轉頭看她,目光帶著審視:“梁牧牧。”
打算抱著陶罐上去的梁牧牧,心裡咯噔一下: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