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擦肩而過,沒有任何交集。
但江知這個時候卻慢慢停瞭下來,他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身邊是裂開瞭墻皮的矮房子,身後背著梁牧牧,肩上有些濕潤。
背上的梁牧牧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呢?也許一直醒著,她肩頭聳動埋在江知的肩膀上。
竟然在哭?
江知良久才空出一隻手把自己的帽子戴在瞭梁牧牧腦袋上。
戴完之後確定不會掉下來,才繼續朝前跨步。
一點一點細碎的嗚咽聲最終消失在夜裡。
第二天,腫著一雙桃子眼的梁牧牧嘶啞著嗓音問江知:“我昨晚幹什麼瞭?”
江知看也不看她,低頭在本子上抄錄著什麼:“你昨晚硬要喝一整壺水,還唱瞭一整晚的兒歌,我沒攔住。”
“我這麼霸道?”梁牧牧狐疑地看著他。
“是啊,”江知隨口胡謅,“你還讓我跟我踩死的甲蟲道歉。”
“有點荒謬……”梁牧牧自言自語離開,容她好好想想。
江知筆尖一頓,又繼續抄寫。
第 11 章
一號助手又一次消失瞭,劇情書也還停留在酒吧中藥那裡,似乎那些平平淡淡的生活都不值得寫進書裡。
梁牧牧拿著本子邊走邊記下菜名,忽然身後的店門開瞭。
“別走啊!來一碗牛肉面!”
好幾天沒出現的方井,突然出現在門口,還好心情地沖梁牧牧招手:“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