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擰幹毛巾在他汗濕的脖頸處擦拭,最後疊好濕毛巾蓋在他滾燙的額頭上,
因為擔心江知夜裡難受,梁牧牧沒有立馬就離開,她坐在床邊撐著下巴發起呆來。
自從上次男孩的遺體被發現後,那個連環犯似乎已經銷聲匿跡,但梁牧牧猜想,他是不是又在策劃另一起綁架案?
畢竟,一號助手曾說過,連環犯對江知也有想法。
想到這兒,梁牧牧側頭看瞭眼江知,心裡很難不産生些同情,這個不像主角的主角,似乎壞事總能找上他。
從小是個孤兒、打兩份工、住著最簡陋的筒子樓,這個後媽作者,又給他安排瞭什麼樣的結局?
夜風從窗戶外吹進來,刮著床簾輕輕擺動,時不時的貓叫聲如同催眠曲一樣,讓人産生困意。
梁牧牧腦袋靠在手臂上,逐漸沉重的眼皮緩緩合攏。
翌日天大亮,江知燒已經退瞭,但仍在咳嗽,去“好人傢”餐廳的路上他精神懨懨,手裡提著一個藥袋。
“最近生病的人還真多。”梁牧牧說,“剛才診所裡就有好幾個。”
江知往旁邊退開,隔著口罩咳嗽幾聲,說:“嗯,所以你離我遠點,別被傳染瞭。”
梁牧牧欲言又止,恐怕早就傳染瞭,昨晚不知道是誰湊那麼近……
到瞭餐廳,老板就走過來:“來得正好,剛才來瞭一個客人,已經上二樓去瞭,你們誰去接待一下。”
很奇怪,明明樓下都是空位,這位客人竟然直接去瞭又悶又熱的二樓。
梁牧牧攔住要開口的江知,拿起菜單上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