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更加郁郁寡欢,出门散心又听庄子管事跟人聊天时提到了她:
“她啊?听府里的婆子说是主母的侄女,父母三年前出意外走了,主母怜她孤苦无依,才接到身边照顾。这么好的姑母可不多见,可见咱主母是个大善人。”
“可不是!若非主子爷连中三元,主家压力也不小。”
“谁说不是呢!养个娃子都得花不少钱,何况是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往后出嫁多少不论,嫁妆总归得备一副的吧……”
原身听完这席话,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明明是带着银子、银票来的。
这三年间,林林总总地贴补了不少银钱给姑母、表哥,怎么落到外人眼里,成了个吃白食的投奔客?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她失魂落魄地走着,淋湿了一身。
庄子里没有常驻大夫,请医不及时,导致其感染了风寒,缠绵病榻一个月,病故了。
彼时,孙家正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孙母收到庄子管事派人送来的口信,担心白事冲撞了喜事,不吉利,便命管事主持,草草将人葬了,甚至没告诉儿子一声。
倒是对原身留下的财产,包括徐家位于洛城的七进大宅,接收得相当积极。
孙志谦直到新婚半月后,才得知表妹的死讯,跑去质问母亲,为何不告诉他,害得他都没能送表妹一程。
孙母抹着眼泪哭诉:“我难道不想让你送送茵茵吗?她是我嫡亲的侄女,难道就你心疼,我不心疼吗?可你当时正和公主举行婚礼,我哪敢告诉你。万一你一个冲动,丢下公主和在场宾客,跑去送茵茵,因此惹怒了公主,被皇上知道,赐我们全家一个杀头大罪可如何是好啊!”
孙志谦冷静下来,细细一想的确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