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好笑地摇摇头:青春期的孩子还真是捉摸不定啊。
之后又是被各科老师下发的模拟、真题狂轰滥炸的一天。
别说其他同学,连徐茵这个经常偷偷给自己加餐、喝口灵湖水以保灵台清明的人都累得有些受不了,哪里还记得早上发生的事。
那张八百元的收据也被她扔到了脑后。
她现在不差钱。
徐母把小食堂茶饮那块收入都给了她,每天少说有百八十块进账。
三点一线的高三狗,除了吃饱喝足,能有什么地方需要用钱?
何况她可是穿过n个任务世界、手头不知囤了多少值钱货的富婆茵,哪会把这区区八百记在心上。
她忘了个精光,姜佐瑜却忐忑了一整天。
放了学哪儿都没去,五点半就到家了,不仅主动把早上出门时扔在水槽的碗筷洗好、沙发上换下的睡衣放进洗衣机,还把冰箱里剩下一把青菜洗干净放沥水篮沥水。
本来还想把面煮上,晚餐继续吃肉酱拌面,发现不会煮,是先放水呢还是先放面?放水该放多少?
他无措地杵在厨房里,瞪着一把挂面好似在瞪这世上最艰难的事。
姜佑瑾开门进来了。
看到弟弟在家,他微微一怔。
自从父母去世、进入青春期的弟弟被大伯一家洗脑,把自己视为独吞父母赔偿金的坏哥哥以来,还是头一次在他放学到家时乖乖在家。
环视一圈客厅,沙发上没有乱丢的衣服、袜子,桌上也很干净,没有外卖盒子和用过的纸巾,早上的碗筷也都收拾干净了。
姜佑瑾不由看了弟弟一眼,改性了?
“……我饿了,晚上还吃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