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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劝他这个当爹的低调低调再低调,因为皇帝已经看他不顺眼了,正愁没机会收回他手上的权力。

同时想给继皇后所出的儿子铺路,朝中手握大权的人,都会慢慢被皇帝换成新太子的党羽。

新太子文治不行、武更不行,且还骄奢淫逸、狂妄自大,跟了这样的君主,后果如何您自己掂量着看吧……

“……”

徐宰相在书房坐了整整一夜,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才长长叹了口气。

拨亮烛火,细细重温了一遍信里的内容,将信烧了,又亲自磨墨,写了两封信。

与王爷捎来的一样,大信套小信。

于当天中午,打着关心庶女的旗子,备了一马车日用,送到燕五下榻的客栈。

女儿远嫁,当爹的挂念太正常不过了,不理不睬反而惹人起疑。

信和物资都交给燕五以后,徐宰相回到府里,屏退下人,与夫人推心置腹说了番话。

之后,宰相夫人开始慢慢出手名下不起眼的庄子、田产,改而在芙蓉、临海两郡置产。

几个旺铺和温泉庄子依旧留着,但挣得的银两,并未像以前那样成箱成箱攒在府里,而是散到各地换成山头、田地。

一部分折成银票,让燕五带去了南蛮。

南蛮那穷地方,能有什么好日子,给她一笔银钱傍身,多少有还她警醒之恩的意思在里头。

这些,徐茵自是不知情,更不知道宰相爹看了她的信,验证他前段时间莫名心慌的揣测,开始收敛锋芒、准备隐退了。

她收到燕五快马加鞭带回来的银票和信,有点懵。

五万两?

比出嫁时压箱底的嫁妆银子还多!

便宜爹这是干啥?把遗产先分了?啊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