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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这一路都没人怀疑她。

三天后,时速不超过三十公里的蒸汽火车终于抵达了北部边陲伏龙县,但这里还不是真正的目的地,他们要去的垦荒点距县城还有一两百公里。

大家拖着行李物品下车,没来得及活动一下,又上了来接他们的敞篷大卡。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尤其是北关,在锈迹斑斑的二手解放牌帐篷大卡车上,冻得脸色都发紫了。

好不容易捱到垦荒点所在的北隆乡,还得换乘牛车。

别说女同志,好些个男同志都忍不住哀嚎了:“还没到啊?究竟有多远啊?”

“快了快了!”

领导安慰他们。

牛车继续在寒冰尚未完全融化的土地上咔咔唧唧地走着。

慢悠悠地走了半天,终于,听到赶车的大爷用方言说了句“到咯”,大伙儿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到了啊!

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冻麻了,也颠麻了。

火车上坐徐茵隔壁的高个子女青年肖静,冷得牙齿都打颤了,哆哆嗦嗦地问她:“徐茵,你不冷吗?看你脸色依旧白白嫩嫩的。”

徐茵当然不冷,她有自动调温仪。

下火车时,也曾想过要不要把调温仪收起来,免得露出破绽。

可北方的天气实在太冷了,担心冻出病。

她是为了避开剧情、远离炮灰命运,才加入垦荒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