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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里,数五斗柜最难搬。因为不像床——可以拆下来分趟拿;也不像洗脸架、饭桌——体积小。

饶是把柜门、抽屉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单独搬,齐人高的大尺寸五斗橱,还是用纯实木打的,着实沉甸甸。

徐伍一一个人搞不定,马春芳抬了没一会儿就说不行了不行了,手滑使不上力,抬不住了。

“早知搬个家这么麻烦,当初结婚时就打小尺寸的了。为了打得大一点,还多花了好几十块呢。”

徐茵:“……”

上前一步接替了她娘的位置:“爸,我和你抬吧。”

只见她轻轻松松扛起那头,担走了大部分重量。

两口子看呆了:

“乖乖!闺女,想不到你力气这么大?”

“看来人家喊你假小子也没喊错。”

“……”

一家人上上下下跑了两三趟,总算把家搬好了。

马春芳累瘫在椅子上:“哎哟,累死我了!早知道搬个家这么累,当初何必挑楼上的房子。”

徐茵:人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徐伍一殷勤地给媳妇按着肩:“今天这楼梯,爬过瘾了吧?”

马春芳无力地摆摆手:“何止过瘾,这辈子都不想再爬楼梯了。”

徐茵心说那可不一定,过几年拆迁了,回迁房依然是五六层的低层商品房,没电梯。除非把六套回迁房都卖了换别墅或四合大院。

不过以她对马春芳女士的了解,怕是舍不得换,换了确实挺享受,但挣不了租金啊。

马春芳没歇一会儿,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别闲着了,赶紧开工吧!不然来不及出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