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来我们家正儿八经学过做烧饼吗?”
“当然没有!”马春芳眼一瞪,“他们好意思来学?我可不干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蠢事!”
“那他们的馅料是和我们家一样拌的吗?”
“肯定不是!他们才不会那么讲究,捣个花生酱、椒盐碎碎忙活半天。他们肯定买现成的。”
“那你在愁啥?这世上相似的吃食何其多,可为什么有些生意好?有些生意差?说到底在于配方、在于口味。他们跟风学的只是表皮,咱家饼摊只要坚持现在的做法,生意不会差到哪儿去。”
“可他们不要脸地说,他们要卖得比我们家便宜。”马春芳想到这个就来气,饶是她对自己家的烧饼再有信心,也敌不过价格战啊。
“好吃又怎样,大多数人都贪便宜。”
就像她,上街买菜,同样两家菜摊,一家卖的菜品相好,但贵;另一家卖一模一样的菜,菜叶子有点发蔫,但便宜。她肯定挑第二家啊,发蔫怎么了?买回家清水泡一会儿下锅一炒谁看得出来?又不影响下饭。
所以才愁啊。
徐茵就问她:“食堂卖的烧饼不也很便宜?一毛钱一个,还很结实,怎么没见多少人买?”
马春芳:“……”
对哦!
她家最便宜的椒盐烧饼和白糖烧饼都卖两毛,而食堂的烧饼只要一毛,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来她家摊上买烧饼吃?这说明啥?味道要是真的不好,再便宜都没用。
这么一想,马春芳的气消了一半,但还是对烧饼摊受到的冲击感到没底:
“可他们连炉子都琢磨得出来怎么改,烧饼馅儿不会自己琢磨吗?要是琢磨出跟咱家一样的口味,又卖得比咱家便宜,咱家不还是会没生意?”
“也许能琢磨出和我们家大差不差的。”徐茵点点头,“所以我一开始没打算只做烧饼。”
“啊?那你还打算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