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气得脸色涨红:“老身凭什么听你们的?”

“还敢回嘴?若你不是永礼的生母,我现在就得用巴掌教训你,周永礼,你说是不是?她一个妾室,该不该给县主行礼?”

所有人都望着周永礼,周永礼则瞪着宋夏。

那姑婆又道:“你看县主作何?该不会是你平日压着县主,才让县主不好纠正这府中的规矩吧?周永礼,你要记住,你是礼部侍郎,你代表的是周氏一族,族里不能任由你胡来,否则县主不好治理,我们便有权力将柳氏带回族里管教。”

柳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了起来,但她再气也没用,氏族规矩就是这样。

正经主子,族里当然管不到,但妾室,和奴婢没什么不同,周永礼处事不公正,族里便有资格插手。

“算了,算了。”宋夏再次摆手,“何必为难郎君。”

“周永礼!”这次开口的是周氏的族长,他和已经过世的周老太爷还是堂兄弟关系,可不是其他来打秋风的唐氏旁系族人。

“若是连你都不遵这礼法,忌诞期后,柳氏便随我们一起回去给你父亲母亲守灵吧。”

柳老夫人眼眸一颤,回老家守灵?那她还有好日子可过吗?她哀求的看向儿子,周永礼左右为难。

无法,为了能继续留在京城,柳老夫人不得不朝宋夏屈膝:“给县主请安。”

“快请起,这可如何使得。”宋夏一脸惊慌,连忙让丫鬟扶起。

周永礼道称还有折子要写,拂袖离去,但柳老夫人和柳芳娘却是不能。

晚饭过后,三姑六婆们非要拉着宋夏道家常,两人就一直在一旁伺候着,柳老夫人好歹还有个位置坐,柳芳娘全程就只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