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卿似懂非懂的点头,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宋夏预估这次应该不会沉睡太久了,特意交代丫鬟若是玉卿明日起得迟些,不要惊慌。
另一边,周书卿面色沉重的坐上马车,对前来接他的下人也一言不发。
妹妹给他的信早就收到过两封,家中的变化也有所耳闻,若不是这次母亲派人来接,他还不敢相信。
大哥没死就算了,母亲竟然开始整治家里的规矩来了?
读了那么多书,他其实知道娘和妹妹她们在府中过得是比较松快的,但因为是自己的亲娘和妹妹,所以他当然不可能去提。
母亲这次是怎么了?是因为大哥的病受到刺激了吗?
呵,那又有什么用?大哥难道还能因此好起来不成?难道还能继续读书与自己比较?
不是他周书卿自吹,便是在书院里,他的功课也是时常受夫子称赞的,大哥一个病秧子?连正经学堂都没上过的人,配与自己比较吗?
“好好的,族里怎么想着给祖母办忌诞了?”说起这个称呼,周书卿还有些不自然,毕竟平时都是用来叫亲奶奶的,只怕这次回去,只能叫姨奶奶了。
马夫是宋夏的人,规矩很是到位,有问必答,但绝不多说:“听说是族里提起的,其他下人也不知。”
周书卿听了个无趣,干脆闭目养神,见招拆招,嫡母难道还有什么花样不成?
这样折腾,只会让不成器的大哥,身体衰败的更厉害,那个样子,凭什么和自己争?
想到父亲对自己给予厚望,却对大哥失望至极的模样,周书卿微微勾起唇角。
此时周府的含辉院里,被他不屑的周玉卿一觉睡到大中午,只觉得是自己有意识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