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边渗出的血液更增添了一份血腥。
就在卡洛斯接触他唇边的这么一小会儿,晶莹剔透的水渍已经半沾湿他的指尖。
恍神间,卡洛斯手上传来一阵温热,不知是他手抖了还是怎的,指尖竟碰到了雌虫的舌尖。
这触感吓得卡洛斯心脏猛得一跳,耳畔仿若惊雷炸响。
但得益于老练的演技,从外表来看,他仍然不动如山。
前提是忽略他发丝下渐红的耳垂。
卡洛斯平复一番心绪,挑起起雌虫的脸,用肆无忌惮的眼光上下打量,目光轻佻又失礼,宛若在市集里对一个小物什挑挑拣拣。
卸掉下巴是极为痛苦的,那种钻心的疼痛足以让任何人的脸都皱成一团。
他回想起之前捏住雌虫的力道,不知对于虫族是什么感觉,但那足以让一个人类呼声叫痛。
可眼前的雌虫除了因生理因素分泌出的几滴泪珠,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不知道痛苦是何物。
莫名地,他想听听这个雌虫的声音。
他向来想一出是一出,说干就干。
卡洛斯顺着雌虫的下颌线,一路摸到了他的耳根,顺着这一处,打圈揉捏。
也是因为这一番动作,两人的距离极限拉进,卡洛斯几乎快要看数得清雌虫雪白的睫毛。
以疤痕为界限,雌虫一半的脸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厉鬼,另一半仍旧完好的脸,在澄澈的灰色眸子之下,衬得宛如天使,极为割裂。
面对这样一张脸,卡洛斯觉得有点不自在,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力道不断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