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经过一通检查,确定没有任何监视监听设备后,卡洛斯才像一摊烂泥一般,彻底化在了小沙发上。
但房间不止他一个虫,还有泽兰。
白发雌虫仍然戴着兜帽,很是拘谨地坐在椅子上,身体紧绷着,整个虫看起来仍没有放松下来。
“泽兰……”
见雌虫没有动静,卡洛斯先唤了泽兰。
“事出紧急。”卡洛斯轻轻咳嗽一声,“只有演这么一出戏,我们才能顺利上船。”
“我明白。”
雌虫仍然像个带刺的冰雕坐在那,嘴里很是平静地吐露出几个字。
“‘雌奴’这个,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只是在船上要委屈你一阵,继续扮作‘雌奴’。”
可‘雌奴’对于一名雌虫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好词。泽兰在甜蜜之家受苦当了那么久虫奴,此时他说“雌奴”二字简直就是往虫上伤口上撒盐,怎么都是不合适的。
卡洛斯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补充。
“不过你放心,我们就是做做样子,我不是真的那个意思。”
“嗯。”
“门外是门外,关了门你可以休息一下。”
卡洛斯打量泽兰,可雌虫似乎还是没什么动作。
眼前的雌虫仍然将自己关在黑袍里,就像是竖起了一堵高墙,冻出了一块寒冰,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
卡洛斯与他说话,都是隔着一层冰的。
他渐渐意识到,泽兰在意的并不是刚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