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其实留下来的原因不只是跟卡塞尔说的那些,江屿白占很大一部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知道江屿白此刻正站在最危险的崖尖,往前是虎视眈眈想要他死的血族,往后是万丈深渊。

更何况,他的记忆里并没有江屿白这么个角色。

为什么这个突然出现的始祖会这么在意他,不管做什么他的视线都会被莫名吸引过去?

另一边房间里,莫里甘站在窗前,遥遥望着楼下的花园。

天色已晚,一整天的宴会并没有消磨宾客的热情,下面反而更热闹了,一些等级略低的吸血鬼也出来透气。

他支着脑袋,点评道:“吃喝玩乐这种无聊的爱好居然也有这么多血族喜欢,跟低贱的人族有什么区别。”

梅莱芙不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当着主人的面说宴会无聊,可真有你的。”

莫里甘转身,笑得随和:“其实我更想说你对始祖那些低级手段更无聊,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因为他是始祖。”梅莱芙搅拌了下茶杯,神色懈怠,“不过就算你成了始祖,我也对你没兴趣,怪恶心的。”

“是吗?那你成功了?”

“你有够败兴致的,这才第一天,急什么。”梅莱芙说,“始祖的脾气比我想象中尖锐一些,不过他不排斥我的接近,我逗他的时候似乎还有些手足无措,这很可爱,不是吗?”

莫里甘挑眉:“恶趣味,胆子也不小。”

他回想起江屿白对梅莱芙直白话语无可奈何的模样,觉得梅莱芙倒是没说错。

看着不近人情,其实纯情得很,又有些许不似血族的心软。

放在江屿白身上,更是迷人的矛盾感,更别说高阶血族对低阶血族有天然的吸引力。与之对应的,他们之间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没有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