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甘真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原以为维达尔一个民间那样有影响力的圣子不屑于用那些低劣手段,现在看来,不过一样让他失望。

被维达尔揽住的江屿白揉了揉眉心,被吵得有些烦躁。不知为何,靠近维达尔以后他脑子里清醒了许多,除了脚步仍有些飘忽以外,他的状态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江屿白按着额头:“吵什么。”

维达尔将他往里面带了些,半拉着门,小声哄着:“没什么,回去睡一会儿,补补觉。”

江屿白抓着他衣领,觉得手心有些咸腻的汗水,又被人捧住,细致地擦干净。

最后一幕,是江屿白安安静静地被维达尔牵着手拉进去,表情是莫里甘从未见过的柔软与平和,像是敛去了一切棱角。

走廊的灯熄了片刻,莫里甘整个人融入到黑暗里,几乎难以让人察觉他的存在。

他转身离开,走廊尽头站着一道身影,安静而沉默。

“维达尔是不是离始祖太近了?”

多维雅停在他两步之外,双手交叠在小腹,低头觑着鞋尖:“我很惊讶您会这样问。”

是这样,莫里甘很少有这种想法,他很少在意过其他人是死是活,他只在乎自己,他知道多维雅也是这样。

自私狠辣,一个不折不扣的逐利者。

“他真不该活着,只要他还在这世上,就会越来越引人注目。”莫里甘却还是说,“我是第一个找到他的,他本就应该属于我,为什么总有人想带走他?”

“我的理解是,始祖不会属于任何人。”

莫里甘忽然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