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问:“你说从这里跳下去会怎样,说不定下面有条河能接住我呢?”
伊维支着脑袋朝下面望去:“你别想太多,这可是万丈深渊,就算有一条小河跳下去也必是无疑,更何况没有。下面只有一滩碎石,又崎岖又坚硬,那大滩碎石边看不到一丁点植物,落在上面的人只会粉身碎骨,身体东一块西一块,拼都拼不到一起去。”
“你真是把这儿摸透了,谁闲的没事会跑这么远去看崖底?”黑蛋砸吧砸吧嘴,目露怀恋,“这日子也太悠闲了,没有梅莱芙在一边骂我,生活都少了一大半乐趣。”
“受虐狂吧你?”
“你根本就不懂,之前身边太热闹,现在跟养老似的。”
“我懂我懂,你就是欠骂欠揍,我满足你。”
“你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伊维翻了个白眼,取下来自己的吊坠,那是个小巧精致的骨笛。
他低头,吹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民谣。
风雪还没停歇的意思,花圃渐渐覆盖上一层厚雪,呼啸而过的风替他伴奏,无端让人听出几分惆怅。
黑蛋听了一会儿,感慨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吃喝玩乐,没想到还会音乐?这笛子做工挺不错啊,你在哪儿做的?我也想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