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捂着鼻子:“再开一间房。”

本来还有些犹豫,毕竟他手上的魔矿不多,但他实在没想到房间里火盆的气味这么大。从苏醒过来他就与其他血族生活在一起,一直没闻过太刺鼻的东西,让他险些忘了人类和血族到底不一样。

江屿白其实不觉得自己犹豫的很明显,但不知为何小维就是看出来了,主动走过来说:“我去吧,我从家里带了不少魔矿。”

随后在隔壁开了间房,好在两间房互不干扰,这间房里也没有染上碳味。

江屿白摸了把被褥,回头时小维正好离开,他不自觉盯着小维看了会儿。

为什么他总觉得小维的背影很眼熟?

也许正因为他觉得对方有那么丁点儿和眼缘才会和小维聊这么多,还把披风给他。

墙面与地面衔接的地方有些斑点,被子大概是被太阳晒过,还透着一股新鲜的气息。江屿白对这气味不讨厌也说不上喜欢,总之在接受范围以内。

本以为会很难入睡,但没了难闻的气味,江屿白躺在不算舒适的床上居然很快睡过去。

他有些忘了之前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一睁眼就看到维达尔坐在他面前,地上是一大片破裂的花盆碎片,黑黢黢的土与娇嫩的花瓣拌在一起,能看出之前遭受了怎样的蹂躏。

更让他火大的是维达尔还一脸嫌弃地踢了下脚边的花盆,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还好意思拉着他想绕过花盆。

梦境里江屿白想去拿起那盆花,却被维达尔拦住,还酸言酸语地说一盆破花有什么好的,他实在气不过一把甩开维达尔的手。

随后就是争吵与冷战。

吵架的开端总是幼稚的,江屿白只记得他揪着维达尔的领子控制不住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