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脑袋左思右想想不明白,把魔矿收起来,觉得大概是自己忘了收。
另一边,江屿白喝了口还算新鲜的血液,只觉得胃里稍稍得了些舒缓,口腔里却像是在造反一样,味蕾诚实地反映进食后的每一寸感官——难喝!
江屿白忍了忍,又喝了一口,终究是将玻璃瓶严严实实盖上,剩了足足四分之三的血。
——难怪他见过的血族都这么拼,就算是为了争口吃的也要努力干到位高权重才能随意挑选血仆吸食血液,更何况他拿的还是柜台上最高的那瓶,不论是品质还是口感都应该是中上等,可就算如此也让他觉得难喝的发指。
要是他只是个底层吸血鬼,每天活在高阶血族压迫之下,累死累活一个月拿完薪酬喝了口这样的血,早拿根绳子自挂东南枝了。
江屿白叹了口气。
不蒸馒头也争口气啊。
如今的街道安宁寂静,江屿白却能猜到明天之后大街小巷都要贴着他的通缉令,侍卫与卫兵要开始搜城,无论他躲到哪里都有可能被搜查到,实在危险。
巴林那群反叛党的人类估计也要被盘查,不过就不关他的事了。
回到旅店时江屿白特意观察了下,另一间房间很安静,大概已经睡着,他也回了房间躺下,闭眼思索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他入睡一向很快,在现世就是遵循无比规律的作息,虽然突然变成血族熬了几个大夜,但基本的习惯没变。只是这次的觉睡得过分沉了些。
迷糊间,他好像听到耳边有人叽叽喳喳在吵架,越吵越激烈,越吵越气愤,那情绪甚至牵动了他,他觉得自己也像一块架在火上烤的冰,滋滋流水,脑袋上冒着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