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房间不透光,自然如同晚上一样,确实是让江屿白舒适的环境。
黑暗中,有些疲惫的江屿白被人戳了戳脸颊:“抱着我睡。”
江屿白磨牙:“我看你是欠——”
嘎达。耳边一声轻响,手铐已经被解开了,冰冷的膏体覆在手腕上又被仔细揉开,刺痛感减弱。
他等了一会儿,没见小维重新给他戴上手铐,反而把他的手拉进被子里放好,将他体内的封印解除。体内被束缚许久的魔气开始缓缓流动,自然而然汇集到浑身上下,如同针线交织细密缝好他的伤口,妥帖得没有半点不适。
那些涌上心头的烦躁也终于在此刻烟消云散,身体恢复得比他想象中更好,这也更加证明了小维每日给他喂的血功效到底有多好,根本不是小摊小贩上的劣质血浆能比的。
江屿白又闻到小维身上带着的淡淡药香,仍旧是熟悉的那几味,让人心安:“还疼吗?”
江屿白静了片刻:“不疼。”
那道身影又退了回去:“睡吧。”
也没提要抱他的事了,反而睡得规规矩矩。
江屿白莫名其妙又想起了个小细节,小维冲进来抱住他时右手在细微地颤抖。
如今给他解开手铐,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算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仍旧不见小维,江屿白慢吞吞坐起来准备穿衣服时发现手铐不翼而飞,床头只剩下光秃秃的链子,没什么威胁,房门还半掩着,似乎没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