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把自己气死是不知道,但红衣主教快被他的话气死了。
他指着维达尔两眼快喷出火来:“好,好!”
维达尔把玩着精致小巧的茶杯,懒得搭理他。
红衣主教越发觉得看不透维达尔了,简直像是从内而外换了一个人似的,明明几个月前还是个谨慎小心,算得上听话的人,虽然坐在圣子的位子上,也一直被自己掌控在手里,可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敢忤逆他了?
还有那个脑子有病一样把维达尔当神崇拜的圣骑士长卡塞尔,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天天跟他作对,如今是装都不愿意装了。
红衣主教觉得大概是把他在外面放的太久,缺少敲打,食指叩着桌面疾言厉色:“我警告你不要得意忘形,圣殿所有人的命都捏在我手上,给我记住是谁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上的,我既然当初能推你上去,也能把你扯下来,不想死的太惨就乖乖听话。”
维达尔叹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在你这儿浪费时间。每天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些话,一点新意都没有。”
红衣主教这回是真被他气晕了,猛地拍了两下桌子,闭着眼睛等气匀了几分再睁眼,却发现维达尔早就跑没影了。
他气得开门,走廊空空荡荡,一边修女小心翼翼围上来:“您要回房吗?”
红衣主教说:“维达尔人呢?”
“他刚刚就走了……”
“你们就这么让他走了?!”
修女害怕又茫然:“他说是您让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