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员会为了自己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而奋力拼搏,而北府军的制度也会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到了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奈何北府了。
郗归这么想着,转身回到案前坐下。
“桓元的人送马过来了吗?”
南烛从一旁的书架中取出一个匣子,放到郗归面前的几案上。
“这些是今日送来的信件,里面第一封便是宋和所寄。送信的使者说,此次市得的千匹战马将在今日申时从江州登船,明日便可到达京口。”
郗归轻轻“嗯”了一声:“让贺信派人去接。京口与上游气候有异,这些战马远道而来,恐怕会水土不服。这是我们第一次从江州换来如此之多的建昌马,你好生叮嘱贺信,一定要让他安排圉人仔细照料。”
“是。”南烛郑重答应。
她做惯了预读信件文书的工作,所以很快就与郗归一道,将几桩较为要紧的事务处理完毕。
结束之后,南烛将方才记下的各项条陈装好,准备出门一一吩咐下去。
离开之前,她听到郗归问道:“南星在阿如那里?”
“是,小女郎想是累了,回来后哭着哭着,便自己睡着了。”
“她睡得可还好?有没有发热?”
郗归一边问着,一边朝郗如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