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竟然和这些人穿着相似的衣服。
“现在不敢抬头看我了?!”刚才那个声音又充满怒意地响起。
莫永宁抬头,循声看见这房间里唯一一位长者,正踩着似是要踏穿地面的步伐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
这位长者也穿着奇装异服,更奇怪的是长者虽然五官身形瞧着像是中原人士,但头上的青丝却卷曲蓬松,莫永宁只在那些波斯人头上见过这样的发型。
“完了完了,闪电头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坐在莫永宁隔壁桌的一个少年小声嘀咕。
闪电头?难道这位长者也被闪电劈中了?怪不得发型如此奇怪。莫永宁想。
那位长者已经走到了莫永宁跟前,手里头捏着方才从他手里扔出去一块白色小物件举到他眼前。
莫永宁看清了这不过是一块白色石灰,并不是什么暗器。
“你在下面讲话讲得比我响,扔粉笔头也扔得比我还准啊!干脆这数学课你来上算了!”
长者冲着莫永宁愤怒地吼道,蓬松的头发跟着他吼叫的节奏一颤一颤的。
什么粉笔头?
什么数学课?
这里到底是哪里?
莫永宁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抽痛,像是一瞬间有无数枚细小的针同时穿刺到他的头部。
每一针刺下去,脑子里便闪过一个陌生的画面,有时是人,有时是物。
这些画面衔接在了一起,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十多年的人生。
莫永宁突然明白了,这人生似乎属于现在这副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