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放学有事。”他嘴角下垂,眉头微蹙地说道。
张世成是了解他的,知道他天生就是这么一张凶狠的面孔,也知道他这并不是生气,于是继续纠缠道:“老莫,你就跟我去吧,难得放松一下。”
莫永宁摆摆手:“不去。跟苏云景约好了帮我上课。”
张世成知道最近自家兄弟和苏云景走得很近,咖啡店自习的时候也经常见苏云景几乎是同他一对一地进行辅导。
“那就带他一起去,我不介意多带一个人的。跟他说,all work and no py ake jack a dull boy”张世成还是不肯放弃。
莫永宁还是摇头。
张世成不介意多带一个人,可是他介意。
今天是他好不容易又有了能苏云景独处的机会。
上课铃响了,数学老师黄国华顶着他新烫的头捧着一沓厚厚的卷子踩着铃声冲进了教室。
“来,来,来,课代表,把这个发下去。上礼拜的练习卷发现你们椭圆的问题很大,我要再给你们梳理一下。”
然后便见课代表着急忙慌地上前从他手里接过卷子,仙女散花似地分发到第一排,第一排的同学再逐个把卷子往后传。
顿时教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纸张摩擦声,卷子在半空中上下纷飞,有一股兵荒马乱的感觉。
不只是数学课,之后的每一节课都是如此。每个老师都是这般着急,唾沫横飞地连讲几节课,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多讲一道题,就有可能让学生多考一分。多考一分,可能就能上一所好一些的大学改变孩子的一生。
这么兵荒马乱地过了一整天,终于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
当钱兰萍拖堂了二十分钟后宣布下课的那一瞬间,教室里几乎所有的学生同时发出了一声疲惫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