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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颜愣了愣,心中忍不住腹诽:

【上回在寿安宫被狗皇帝误以为我想爬床,这回又在这儿撞上了。】

【谁有兴致睡老男人啊,他又不行,我去请什么安?】

这些腹诽猝不及防钻进周瑾行的耳朵里,紧绷着面皮,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正殿的温颜非常识趣,同郑惠妃摆手道:“陛下考太子功课,我就不去叨扰了。”

说罢便起身行礼告退。

郑惠妃也未多说什么。

不料温颜走到门口时,小太子忽然从偏殿过来,朝她道:“淑妃娘娘,阿父唤你。”

温颜不由得愣住,身后的郑惠妃露出奇怪的表情。

瞅着小太子,温颜狐疑问:“殿下可知陛下唤我作甚?”

小太子摇头。

温颜憋着不耐,怂怂地去了偏殿,走到门口时,不禁再次胡思乱想:

【狗皇帝莫不是要叫我侍寝?】

【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我连毛都没长齐,他莫不是打算自荐枕席想来睡我?】

偏殿里的周瑾行听到这些粗俗言语,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

不一会儿温颜进殿拜见,像鹌鹑一样低眉顺眼。

周瑾行盯着她看了许久,试图再听听她的腹诽,结果什么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的大佛才开了金口,“淑妃来永福宫作甚?”

温颜忙回道:“妾病中那些日憋坏了,随处走走。”

【我去哪里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