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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陛下明鉴,淑妃娘娘年幼无知,总不会无故生事。”

听到他拿年幼说事,周瑾行被气笑了。

外头那女人比人精还精,倘若因着年纪小就轻看,不免好笑。

“温爱卿说得极对,淑妃确实年幼了些,朕便宣她进殿听听她的说词。”

温宗荣抽了抽嘴角,很想对他说:

陛下,这是你的家事,咱顾忌一下外人行不行?

偏偏周瑾行一点都不给面子,自顾回到桌案后,朝钱嬷嬷做了个手势。

钱嬷嬷只得硬着头皮到殿外请温淑妃。

不一会儿温颜进殿,见温宗荣跪在地上,多少还是有点愧疚。

上回她还提醒他别作死,现在就轮到自个儿了。

朝上头的天子行完跪拜礼,周瑾行开了金口,一来就是送命题。

“淑妃可知窦春生是何人?”

温颜如实回答:“妾知道,窦春生乃前户部侍郎窦怀敏之女。

“永平八年,窦侍郎因谋反罪抄家,窦春生入掖庭作婢,是罪奴。”

这话听得一旁的温宗荣脑门直冒冷汗。

周瑾行看向他道:“温爱卿,方才你说淑妃年幼受他人蛊惑,朕瞧着,她似乎一点都不糊涂。”

温宗荣差点哭了。

连殿内的黄内侍和钱嬷嬷都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周瑾行斜睨温颜,慢条斯理地拢了拢宽大的袖口,犀利问:“淑妃,你明知窦氏乃罪奴,何故要为她请命?”

温颜挺直背脊,应答道:“窦春生罪不至死。”

周瑾行瞳孔收缩,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