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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一眼那女人,胡吃海塞,很符合她的作风。

宴席上的公卿们相互敬酒,就跟同事之间溜须拍马差不多,简称应酬。

温颜总算明白为何李娴妃兴趣缺缺了。

她一年到头只有在中秋、年例、元宵之类的时候才会出席,其余都是懒得出来应付,因为无趣。

炖汤上来时,许多人已经酒过三巡。

莼菜银鱼羹鲜美至极,清炖乌鸡汤也变得平庸,冬瓜虾丸清淡抢眼,是李娴妃的偏爱。

温颜见她喜欢,把自己的那份塞给她用。

二人正低声讨论今日的菜品时,不知何时一位喝上头的男人忽地小声呜咽起来。

温颜:“???”

李娴妃:“???”

两人止住话题,视线同时朝对面望去。

只见诚意伯满脸通红,显然喝了不少酒,正跟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用袖子拭泪,委屈极了。

他的举动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坐在上首的周瑾行诧异问道:“诚意伯这是怎么了?”

诚意伯现年已经三十七岁了,一个大老爷们在宫宴上伤心抹泪,人们还以为他感动天子款待呢。

这不,周瑾行不问还好,一问诚意伯更伤心了,甚至哀恸呜咽起来。

有人替他打圆场,因为去年他家老子病故,兴许是思念之故。

不曾想诚意伯忽地起身出列,跪到地上道:“臣心中憋屈,还请陛下替臣做主啊!”

见此举动,周瑾行隐隐生出不详的预感。

上回去宁国公府,王驸马上吊请他做主,这会儿诚意伯又来了,肯定又是一堆狗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