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没找准巧劲儿,后来还是窦春生引导他跟着节奏来,让他深呼吸,再放松,跟着宫缩用力。
如此反复数次,产婆欢喜道:“娘娘再加把劲儿,露胎头了!”
窦春生在一旁夸赞鼓励,周瑾行心情复杂,似乎这才意识到女医对于女性的重要性。
针没有扎到自己身上永远无法感同身受,没有经历过生产的折磨永远不知其中的艰难。
那一刻周瑾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温三娘受不住!
生产带来的非人折磨她受不住!
之后又经过了茶盏功夫,胎儿的头部才彻底分娩出来,周瑾行觉得肚子仿佛松了不少。
他还是采用的竖式分娩。
在生产面前,什么体面尊严羞耻统统都没有了,只剩下了求生的欲望。
外头再次传来温颜的询问声。
窦春生应道:“陛下且宽心,胎头已经出来了。”
听到这话,温颜松了口气。
黄内侍等人紧绷的心情也轻松不少。
莫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整个胎儿顺利娩出,却没有发出哭声。
窦春生一点都不怜惜,提着小脚丫用指头弹,小家伙吃痛,总算发出第一声啼哭。
那声音怨气大得很,炸啦啦叫唤了好一会儿。
听到啼哭,外头的人们欢喜不已。
稳婆剪断脐带,窦春生把初生的婴儿送到婆子手里清理干净,随后等待胎盘分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