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现代人那种社畜的痛苦表情,温颜把他推下床,“陛下赶紧的,别耽误了政事。”
周瑾行欲言又止。
外头又传来黄内侍的催促声,他不大痛快起床洗漱。
温颜则舒坦地缩在被窝里睡懒觉。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从麻将搬砖睡到自然醒转变成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打工人,周瑾行一时难以适应。
因他起得太晚,连早食都没有吃,只饮一杯温羊乳,便匆匆去了正阳殿。
坐在轿辇上,周瑾行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已经以后宫妃嫔的身份安逸了近一年,忽然让他回到以前那种事业狂魔的状态,确实有点不习惯。
到了正阳殿,周瑾行在朝会上完全进入不了状态,甚至有些打瞌睡。
起得太早了。
他都已经干到皇帝了,为什么还这么累呢?
周瑾行不由得对自己发出灵魂拷问。
无精打采把朝会应付过去,周瑾行回到乾政殿,坐到桌案旁发了阵儿呆。
好困。
索性躺会儿吧。
于是他和衣而睡。
不曾想只躺了茶盏功夫,就听到黄内侍的声音,有外臣来见。
周瑾行好想发火。
他黑着脸坐起身,缓了好一会儿,才整理衣冠出去了。
原是军器监和工部的人过来讨论上次做失败的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