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疆看着他和姜晚婉相似的脸,那种姜隽是他儿子的错觉更加严重了。

他把早饭放桌上:“我带你出去转转,醒来热了早饭和秦伯棠一起吃。”

说话的时候,顺手把姜隽屋里的炉子引着,压了几块煤。

房间热起来,秦伯棠睡的口水都流到了枕巾上。

沈行疆嫌弃的别开眼睛出去了。

姜晚婉在屋里等沈行疆回来吃饭,她把炒肝的袋子放搪瓷缸里,就着缸吃。

看他进屋立马挥起小手手。

“快来尝尝。”

沈行疆心里暗暗想,还是女儿好。

姜晚婉睡着的时候奶香奶香的,姜隽睡着的时候还流口水……

炒肝汤汁油亮酱红、肝香肠肥、味浓不腻、稀而不澥,姜晚婉拿着小勺子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香得她眯起眼睛。

“啊……久违了,你快尝尝!”

沈行疆吃了一口,面露难色:“你多吃点。”

他吃不惯。

姜晚婉眼睛里闪过坏笑,炒肝都不喜欢吃,有必要带他尝尝老北京豆汁。

吃完饭,沈行疆给姜晚婉戴上雷锋帽,带她在四处转转,顺便买点黄纸、苹果等祭祀的东西,下午去墓地祭拜姜北望。

北京的气候没内蒙凌冽,冬日的暖阳和煦,墙边积着薄薄的雪。

姜晚婉推开掉漆的朱红门,迈过门槛走出来,对面街上穿着灰色旧棉袄,用黑色毛线围巾把头都围住的女人迅速避开她的眼睛,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