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便不能再用“漂亮”来形容她,而要用“美”来形容:
此时此刻的樊华,她非常美。
这种美是大方的,张扬的,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顾盼之间,令人心神为之一夺。
她微微一笑,说:“hudson,对吗?我是樊华,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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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的初见。
一场惊艳为表,阴谋为里的算计。
樊华用余光瞥了一眼手腕上的通讯器。
十一月中,早间7点17分,正是清晨的日光自warruga的地平线穿过,将砂石高山镀上金光的时刻。
黄沙满天中,她自无人区中逆着光走来,仿若一幅古老的油画,拥有一种异样的,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
可别傻了,樊华想。
如果不是通过人为的算计,找到合适的地貌,拿捏合适的时间,搭配合适的光影,故意出现在面前这个人眼前——在这冷冰冰的联邦数字时代,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矫揉造作的“初见”。
樊华心里叹一口气,面上却浮起一个微笑。
她说:“你就是hudson,对吗?
“哦,还没有联邦新语的译名吗?
“那么,不如就译作‘霍德森’。朗朗上口,非常大方。
“……对,我是樊华。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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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的路上,樊华和霍德森并着肩徐步而行。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日光干净。四周非常安静,只有一些轻柔的风掠过砂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