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翻了一个白眼,“要我说他得罪了人,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有真材实料能够教得了我们家晖儿不就行了。”

庄先生的才能,高县令自然是知晓的,得知他要留在豫州的时候,他也曾动过将他请到家里的念头,可就连刺史大人都请不动庄先生,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可能请得动人家?

万一真的请动了,岂不是得罪了刺史大人?

再说,以他对儿子的了解,庄先生多半是看不上的。

高县令面色一沉,不悦的说:“庄先生放着那么多有才之人不收,会收你的儿子?别做梦了。”

“怎么就入不了了?”高夫人不高兴了,“我们家晖儿聪明着呢,也就是一次没考好,老爷你不能因为一次考试就觉得晖儿不好,要是让晖儿听到了该有多伤心?”

“你简直不可理喻。”

高夫人溺子是出了名的,有的时候就连高县令也拿她没办法。

高夫人不满老爷嫌弃儿子,更不满庄先生故作清高,“庄先生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介白丁,让他给县令的儿子做夫子是看得起他,这里是华昌县,他如果想要顺遂遂的在华昌县活着,可不就得巴结着我们吗?”

高夫人一想到之前送了几车的礼物过去,连庄先生的人都没有见到就生气,在整个华昌县还没有人敢如此不给她面子。

想了想,干脆怂恿老爷,“你之前不是说庄先生得罪了刺史大人吗?想来刺史大人心中也不喜他,如果你找个由头发落了庄先生,说不定刺史大人还会嘉奖你。”

高县令能够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是蠢货,“你懂什么?那些都是谣传,以刺史大人的心胸若是庄先生真的得罪了他,他能够容得下庄先生?”

高县令吐出一口气,“这里面十有八九有问题,所以对待庄先生,我们不但不能刁难,反而要客客气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