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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那个赘婿,就是个药罐子,别说做活挣钱了,每日药钱都要不老少。”

“你看看,这哪哪都需要银钱,你是怎么睡得着的?镇上拉磨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姜椿:“……”

她无语道:“姨婆您讲讲道理,我可没偷懒,我爹今儿去毛家庄给毛员外杀猪去了,我自己料理一头猪,从寅初忙活到现在,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刘婆子用那双凹陷却又不失精明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姜椿几眼,似在评估她这话的真假。

片刻后,嘴里轻哼一声,挎起脚边的箩筐,去早市捡便宜去了。

姜椿摇头轻笑,径自打开刘婆子家的大门,从西厢房里将自家肉摊子的桌椅板凳菜板菜刀等物什搬出来。

刘婆子是姜河母亲李氏姨母的女儿,也就是姜河的表姨母,姜椿的表姨婆。

她家正好就位于早市所在的这条街上。

姜河便赁了她家门口的位置,在这里摆了个卖肉的摊子。

这刘婆子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丈夫早亡,自己靠给富户家当奶娘拉扯大一儿一女。

谁知当水手的儿子淹死在海难里,女儿又跟人私奔下落不明。

为了以后能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收养了个被家人弃养的男娃,结果养到十六岁,人家回去找自己亲爹娘了。

大概是发现靠山山倒,靠水水淹,能靠得住的只有手里的银钱,所以刘婆子现在一心只想搂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