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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们读书人的话说,这叫‘糟糠之妻不下堂’?”

宋时桉嘴角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来。

看来前世那几年官夫人也算没白当,她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杀猪女,竟连“糟糠之妻不下堂”这句四史里的话都能念全了。

他将修剪好的毛笔放进存放纸、墨的木匣里,然后背对着姜椿躺下,并缓缓拉上被子。

姜椿:“……”

懒得理自己是?

她这人属毛驴的,只能顺着捋。

他越不理她,她越来劲,越想撩拨他。

姜椿咳了一下,扬声道:“夫君,如今天儿一日冷过一日,你身子骨本就虚弱,不好再继续睡地铺了,且到炕上来睡。”

宋时桉闻言,顿时眉头一皱。

她这是又打什么鬼主意?

该不会自己一上炕,她就钻进自己被窝,跟自己圆房?

她这样连市井屠夫都下得去嘴的淫妇,根本不晓得礼义廉耻为何物,是绝对能干出此等无耻之事的。

他果断拒绝道:“不必。”

姜椿立时嚷嚷道:“什么不必,回头你要是受了寒气冻病了,看病吃药不花钱?你当我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你识趣点赶紧自己上来,否则我可就……”

她麻溜地往地上一跳,边将自己手指骨节摁得咯咯响,边狞笑着威胁道:“否则我就亲自动手抱你上来!”

宋时桉:“……”

这个淫妇,果然打的是那种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