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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进西屋换衣裳的时候,发现宋时桉正坐在炕桌前,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她凑过去一看,嘴里忍不住念出声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1

宋时桉瞳孔一震,手腕忍不住一抖,一滴墨水从笔尖滑落,落到纸上,顿时乌黑一片。

这张纸算是毁了。

姜椿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抱歉啊,吓到你了,我还以为你听见我的脚步声了呢。”

压根没意识到自己露馅了。

毕竟她是从几乎人人识字的现代穿过来的,纸上写的那两句又是耳熟能详的句子,随口就读了出来。

竟忘了原主一个乡下杀猪女,根本不可能识字这茬。

宋时桉强装镇定地将这张纸团起来,丢到一旁,重新取来张新纸铺到炕桌上。

然后抬头斜了她一眼。

言下之意:“你还要继续在这里打扰我?”

姜椿将搁在柜子上的旧衣裳扯过来,脚不沾地地溜了出去。

等在堂屋里换好衣裳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为啥要心虚?

不就是弄脏一张纸?他那一刀纸都是自己出银钱买的呢!

姜椿觉得自己丢了场子,恨不得现在就冲进西屋找回来,但这样的话就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发狠下回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给他丫怼回去。

她用襻膊将袖子给绑缚好,然后端出放在大铁锅里的一大一小两个面盆,开始和面。

至于为啥是一大一小两个面盆,并非大盆装不过来,纯粹是因为两个面盆里的面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