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温存了一会子,然后姜椿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嘴里嚷嚷道:“真是美色误事,棉衣要做不完啦!”
她挥手赶苍蝇一般,朝宋时桉挥了挥,不耐烦道:“你该抄书抄书去,该画画画画去,别在这里打扰我了。”
宋时桉:“……”
六月天孩儿脸,都没她变脸快,方才还窝在自己怀里依依不舍,这会子又嫌自己碍她事。
他轻叹了口气,扶着炕站起身来,缓步走回炕头的炕桌前,拿起砚台里的墨条,继续磨墨。
事实证明姜椿的直觉还是有那么点准的,在她堪堪将棉裤赶出来的当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而且这雨还一下就是两日。
一层秋雨一层凉,雨停之后气温骤降。
宋时桉身子骨太弱,比旁人都怕冷,姜椿还在穿单衣的时候他就穿上夹袄了。
如今姜椿换上夹袄,他就得穿棉衣了。
因路上泥泞,泥巴会把车轱辘糊死,没法去镇上摆摊,所以姜家今日没有杀猪。
姜椿披上夹袄,跳下炕,从衣箱里取出那套新棉衣,放到宋时桉被窝旁。
得意洋洋道:“得亏我有成算,紧赶慢赶地将棉裤给赶了出来,不然你今儿可就没得穿了。”
宋时桉将厚实的棉袄跟棉裤穿到身上,柔软的细棉布里子贴着自己的肌肤,暖意立时将他全身上下包裹住,完全将凉意给阻隔在了外头。
他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
姜椿伸手摸了下他冰凉的手指,又摸了摸他同样冰凉的脚趾,皱眉说道:“这么凉?看来晚上得将炕再烧热一些才成。”
不过炕烧得再热,也只能维持半晚的温度,下半夜就会渐渐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