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姜椿又买了五石麦子跟五石粟谷,吃到明年这时候应该问题不大。
到时夏收跟秋收都结束了,饥荒的问题想必能缓解了。
她写文还是比较严谨的,要是饥荒持续一年还不结束,那宋时桉这个不受待见的赘婿哪里还能吃上半个黑面馒头,只怕早被饿死了。
不过保险起见,趁着大批难民还未到达红叶县地界,她这几日还是会陆续再采买些粮食回来,这也是她方才在祁掌柜跟前得瑟新骡车的缘故。
宋时桉早就从窗户的通风口瞧见姜椿了,见她甩着手上的水走进西屋来,立时抬袖挡在炕桌前,嘴里轻斥道:“你赶紧拿布巾擦擦手,别乱甩,仔细打湿了我的画。”
姜椿晓得轻重,卢正衡送来的那些物什金贵得很,可不敢随便浪费,闻言她立时退出去,拿布巾擦干手后这才重新走进西屋。
宋时桉搁下画笔,抬眼看向姜椿,皱眉问道:“你进进出出的,在折腾什么呢?”
姜椿往炕沿上一坐,叹了口气,将路上遇到的事情说与他听。
宋时桉听完后,立时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关切地询问道:“你没伤着哪里?”
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小,但乍然听到她被一群手持棍棒的人拦住,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姜椿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他们一帮乌合之众,连近身都近不了,怎可能伤到我?”
她力气大,把大砍刀舞得密不透风,棍棒都给他们削成好几截。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宋时桉松了一口气,这才收起神色,严肃道:“一年两次蝗灾,这可不是小事儿,朝廷不拨款赈灾,相邻州府又只扫自己门前雪,灾民食不果腹,眼瞅着要入冬……
不光粮价会飞涨,世道只怕也会不太平,你以后没大事还是不要往县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