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个月,他们就得动身去京城了,她才不要在这个时候怀上身孕呢。
宋时桉知道姜椿不急,毕竟她没少在自己跟前嚷嚷要二十岁以后再生小崽子,但他心里其实有些没底。
虽然自己身子骨已经调养好了,功夫也完全恢复到了从前的水准,但他到底在天牢里受了半年的严刑拷打。
冰冷刺骨的水牢也没少呆。
虽然能正常敦伦,但万一伤到了根本,无法让女子有孕,又该如何是好?
他上辈子是不在意这些的,绝后就绝后,没甚大不了的,但他现在有了姜椿。
他想跟她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不想叫她失望。
毕竟她是姜家的守灶女,身上还肩负着替姜家开枝散叶的责任呢。
宋时桉心里正五味陈杂呢,外头突然响起了“哐当哐当”的拍门声,夹杂着郑艺熟悉的大嗓门:“椿娘,椿娘,开门,是我!”
“舅舅?”姜椿诧异地“咦”了一声,然后“蹭”地一下站起来,快步朝外头跑去。
把门打开,她对一脸风尘仆仆的郑艺说道:“舅舅你怎地这个时辰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这个时辰,有些吃饭早的人家,都已经熄灯睡下了。
郑艺左手指了指右手提着的红酸枝木箱子,小声道:“卢县令才刚打发人送来的寿礼,让我即刻给外甥女婿送来。”
姜椿心下微动,莫非县太爷卢正衡听到了甚风声,借送寿礼的名义偷偷给宋时桉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