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听到姜椿这不识好歹的话语,一个没憋住,冷嘲热讽道:“听你这话音,似乎很瞧不上宋家大奶奶这位子?
既瞧不上,不如早些退位让贤,免得委屈了你自己。”
姜椿笑嘻嘻道:“我倒是想退位让贤,奈何我夫君离不开我,说我去哪他就去哪。
宋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总不能带着他家的嫡长孙浪迹江湖吃糠咽菜?
没法子,也只能凑合着待在宋家,凑合着过点好日子喽。
我呀,真是忒不容易了!”
这番凡尔赛的话,差点把福宁郡主给气炸了,偏她还不能发作。
在场诸人个个都是人精,若是自己表现得稍微不寻常些,她们都可能会发现端倪。
万一锦城公主只是吓唬自己,并非当真知晓自己的秘密呢?
自己必须稳住,不能当自曝其短的跳梁小丑。
故而她只淡淡道:“哦?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呢。”
姜椿单手勾住庄氏的胳膊,又伸手握住钟文谨的手,叹气道:“哎,其实也不算太委屈,毕竟像这样婆婆跟亲娘一样慈爱,妯娌又处处谦让的人家,也委实有些不好找。
我呀,就知足常乐。”
宋时予假装拿帕子拭唇,无声轻笑了一会子。
这个大弟媳妇,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呀。
作为襄阳长公主的伴读兼闺蜜,德妃自然晓得福宁郡主的心思。
她见这个姜椿说话疯疯癫癫的,但每句话都在戳福宁郡主的心窝子,生怕福宁郡主被刺激过头,做出甚丢人事情,或是说出甚过分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