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抱任何希望地问了一句:“他们是来买冻疮膏的,现下可还有剩?”
“掌柜的,手镜、化妆镜跟怀表都售罄了。”
突然一个伙计挤过来,朝庄有福大声嚷嚷。
庄有福顾不上理会宋时迁,立刻从柜台里摸出三块黑底红字,上书“售罄”两个大字的木牌,递给伙计,说道:“快,都挂上去。”
伙计抱着木牌,艰难地往外挤。
边挤边大声叫嚷道:“手镜售罄!化妆镜售罄!怀表售罄!”
庄有福擦了额头上的汗,这才转过身,笑着对宋时迁道:“冻疮膏多着呢,这帮人只顾着买玻璃镜跟怀表,哪有心思理会咱家的冻疮膏?”
宋时迁闻言,跟郑魁对视一眼,俩人齐齐露出个庆幸的笑容来。
然后宋时迁果断对庄有福道:“给我们来三百三十罐!”
庄有福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道:“多少罐?三爷您说多少罐?”
宋时桉拔高声音喊道:“三百三十罐!”
他们来了三十四人,除去自己,就是三十三人。
每人十罐,正好三百三十罐。
庄有福先是一喜,随即摇头道:“不成,二奶奶说了这冻疮膏有保质期,每人限量三罐,用完可以再来买。”
郑魁白他一眼,哼道:“三罐那是普通人的量,我们这些监生教舍里没有取暖的物什,手脚上的冻疮比筛子的眼都多,三罐哪里够用?
少啰嗦,赶紧给给我们每人来十罐,我们还赶着回去念书呢,耽误了我们考状元,你个小小的掌柜担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