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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椿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既然二弟妹非要带着我发财,那我就不客气啦。”

宋时迁这边,春风满面地跟同窗回到国子监。

其他班级得知消息后,纷纷派了代表来找他团购冻疮膏。

宋时迁心里高兴,嘴上却只道:“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们,得等明儿休沐日回府问问两位嫂子冻疮膏还有多少库存才成。”

众人自然答应着:“好,我们等你消息。”

次日休沐日,宋时迁本打算先睡个懒觉,然后再慢悠悠回家。

谁知天还不亮,就被着急买冻疮膏的监生给揪了起来,让他赶紧回家。

宋时迁:“……”

他打着呵欠爬起来洗漱,然后带着两个早早来到国子监门口等待自己的长随,往桂花巷的宋家走。

路过西市入口的时候,好巧不巧遇上有人卖身葬父。

一个瓜子脸杏眼花瓣小嘴的年轻小娘子头戴白花,身穿白色孝服,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眼眶通红,杏眼里眼泪似落不落,凄凄惨惨地朝每个路过的人磕头,嘴里娇娇柔柔地喊道:“求求您了,将我买下来,求求您了,可怜可怜我。”

这一大早的,打西市入口经过的人,不是着急去西市开铺子的小商人,就是着急去西市采买东西的普通百姓。

哪里有闲钱跟闲心买个一看就做不了重活的娇滴滴小娘子回去?

直到这小娘子的额头都磕红了,也没人停下来问一声。

小娘子流下了绝望的眼泪,又侧过身,扑到那盖着白色麻布的尸身上,哭唧唧道:“爹爹呀,是女儿无能,连副薄皮棺材都置办不起,没法让您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