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桉斜了她一眼,淡淡道:“杀耕牛犯法, 你还是吃羊。”
姜椿白他一眼:“我就不能吃年老体衰,主人已向朝廷申请好宰杀令的牛?”
宋时桉噎了一下,点头道:“这倒是可以吃,只要你不怕硌牙。”
这样的牛肉,又硬又柴,大户人家是不吃的。
搁以前窝在乡下时,若是听说谁家杀牛,姜椿肯定跑得飞快,必定要割几斤回来炖着吃的。
今非昔比,如今她在宋家多少好吃的没有?也瞧不上这种又硬又柴的牛肉了。
但嘴硬还是得嘴硬的:“不嫌弃,我牙口好着呢。”
俩人默契地谁都没提先前在东市发生的事情。
等到夜里,姜椿沐浴完毕,出来时见宋时桉穿着一身黑色寝衣,斜靠在床头看书,如墨长发披散了半床。
他本身皮肤就白皙,被黑色寝衣衬托得更白了几分,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莹白如玉的光芒。
姜椿走过去,将手搭到他的肩上,笑嘻嘻道:“郎君,妾这蒲柳之姿可还能入您的眼?
妾愿意不计较名分,只求能留在郎君身边服侍郎君。”
宋时桉头也没抬,伸手翻过一页书。
姜椿又改了说辞,“卑微”道:“妾听闻郎君家中有河东狮,怕是不方便带妾入府……
妾愿意给郎君当外室,只求郎君得闲时能多来陪陪妾,妾就心满意足了。”
宋时桉将手里的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抬眼看向她,挑眉道:“如此岂不是委屈了你?”
姜椿立时将另外只手也搭到他肩膀上,先怯怯地抬头看他一眼,又如受惊小鹿般垂下头。
羞涩道:“妾不委屈,妾是真心爱慕郎君,只要能三五不时见上郎君一回,妾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