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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子忙道:“大奶奶,您去二房瞧瞧,二老爷跟二太太打起来了,二太太把二老爷的脸都挠花了,二老爷扬言要休妻呢。

二姑娘让我来请大奶奶您过去劝劝。”

姜椿嘴角抽了抽。

宋时音这家伙果然是坑爹坑娘更坑哥哥的一把好手。

她这哪是让自己过去劝劝,分明是想让自己跟下午那般——暴力劝架。

宋时桉让人拿来俩人的披风,边亲自替姜椿披斗篷,边说道:“我陪娘子你一起过去。”

姜椿伸手,从桂枝手上拿过他的披风,替他披上。

嘴里笑道:“好啊,咱俩正好顺道消消食。”

花婆子嘴角抽了抽。

二房那头都发展到要休妻了,这俩人还在这里互相系披风你侬我侬呢。

不过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腹诽几句,面上半句有异议的话都不敢说。

三天更夜的,姜椿也没叫软轿,两人就这么散着步来到了二房的院子。

刚抬脚跨过第一进的月洞门,就听见了李氏的鬼哭狼嚎:“我替你照顾老太太,替你生儿育女,结果你因为一点小事就要休妻,宋振平你的良心呢,喂狗吃了?”

她话音刚落,二老爷宋振平的大嗓门立时响起:“一点小事?大嫂为了替迁哥儿说门好亲事,忙活好几日筹备赏花宴。

你可倒好,不但不给她帮忙,还趁她摆赏花宴的正日子,将自己娘家侄女偷摸弄进来,并伺机让她爬迁哥儿的床,好当迁哥儿的平妻。

你自己说说,你对得起大嫂吗?”

不大嗓门不行。

今晚他恰好去迁哥儿的书房寻一本书,结果人才刚推开门,就有个温软的身子扑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