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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还是当着桉哥儿跟桉哥儿媳妇的面挠的,让自己这个当叔叔的脸面往哪搁?

宋振平有些恼羞成怒,动了真格的,使劲将李氏一推,直接把她推出十来步远。

他可是在北山矿场干了足足两年苦力活, 力气比一般文官大多了。

被推开的李氏一个没站稳,“唧”一下, 直接摔趴到了地上。

她一手柔着摔疼的膝盖, 一手捂脸委屈地大哭起来:“好你个宋振平,你竟然推我!我替你照料母亲,替你生儿育女, 你不但不念我的好,竟然还推我!

这也就是我运气好, 只摔到了膝盖;要是运气不好些,头撞到甚尖锐物什,这会子只怕人都没了。

宋振平,你这是谋杀发妻!”

宋振平瞪了她一眼,无语道:“你别胡搅蛮缠,我即便怒火中烧,推你的时候也是有过考量的,选的是没家什的空地,以免伤到你。

哪像你,发起疯来就不管不顾,把我的脸挠成这样,叫我明儿如何上朝?”

若换作旁人,听到自己相公的这番话,心里的火气肯定能略微消一消了。

而李氏呢,不但没消气,还更愤怒了。

她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边往宋振平跟前冲,边气呼呼地说道:“你自找的,谁让你阻拦我给迁哥儿娶平妻,我就是要挠花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宋时桉嗤笑一声:“二婶要给三弟娶平妻?”

宋振平听见侄子的话,顿时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连忙辩解道:“桉哥儿你别听你二婶胡扯,平妻乃是那些不讲究的商户人家搞出来的名头,咱们这样的人家,怎可能如此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