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太太当即就修书一封,托杭州的一位闺中好友上许家门打探许家人的口风。
许家人一听京中名门蒋家的小郎君瞧中了自家的小娘子,这小郎君还在跟随名师学绘画,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欢喜得不得了,恨不得当即就应下这门亲事。
但还是按捺住心思,打算问过女儿的意思后,再给回话。
谁知许锦瑟竟然觉得蒋家乃高门大户,不是自己这样中等人家出身的女子能攀附的,齐大非偶,坚决不肯同意。
蒋堰不死心,再次南下杭州,好一番央求后,许母总算叫他亲自见了许锦瑟一面。
他又是赌咒发誓此生只她一位娘子,绝不二色;又承诺回京后就去考科举,好让她能当上诰命娘子;还将自己名下的财产一一告知,说等她进门后就全交给她管。
可以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
但并没有什么用,许锦瑟固执地认定齐大非偶,觉得自己高嫁到蒋家这样的人家,必定不会幸福。
坚决地回绝了他的好意。
然后转头就应下了与姨家表兄的亲事,甚至为免夜长梦多,于次年就急匆匆地嫁出去了。
故事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惜并没有。
许锦瑟嫁给姨家表兄后,起初几年过得还不错,但她那个表兄是个贪花好色的,宝贝了她这个表妹没两年,就厌倦了。
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纳妾,养通房。
而许锦瑟的运气也不怎么好,先是小产两回,好容易足月生下一胎,却是个死胎。
为此身子骨元气大伤,成日缠绵病榻。
等待她的结果将会是郁郁而终,假如没有那日于西湖边再次偶遇蒋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