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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狠狠说他一顿。

他俩已经不止一次讨论过有无子嗣这个话题了, 好的情况跟坏的情况都考虑到了,自己也都给出了对策。

明明他也认可并接受了的,怎地今儿蒋堰提到这茬,他又莫名其妙哭起来?

但想到方才蒋堰的叮嘱,她还是选择了闭嘴。

万一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又把人给刺激哭了,那可就有得哄了。

反倒是宋时桉,主动从她手里抽过丝帕,拭了拭自己的眼角。

然后低垂下眼眸,唇边露出个羞涩的笑容来:“我今儿多吃了几杯酒,又听闻师父才刚回京就又要去江南游玩,所以情绪有些失控,叫娘子见笑了。”

不管是不是托词,既然他自己没提生小崽子的事情,姜椿傻了才提这个呢。

当即笑道:“我估摸着夫君就是吃多了酒,撒酒疯呢,不然怎地眼泪说掉就掉,连酝酿都不需要酝酿一下?”

师父暂时被自己留住了,宋时桉现在心情极好,也不在意被说撒酒疯,还玩笑了一句:“当然不需要酝酿了,因为我眼睛流的不是泪水,而是刚喝下去的酒水。”

姜椿“嘶”地倒抽了口凉气,摸着自己的胳膊,浑身抖了一下,嚷嚷道:“夫君你这冷笑话也忒冷了些。”

说得很好,下次还是别说了。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将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轻笑道:“夫君抱着你,就不冷了。”

姜椿撇撇嘴,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肉麻”,嘴里哼哼唧唧道:“那你下回说冷笑话前,记得先抱住我,不然我怕自己被冷得感染风寒。”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的身子骨比牛犊子都壮实,自己重生回来这将近三年的时间,她一次风寒都没感染过。